中国投资网 财经 琴瑟和鸣《动物狂欢节》,郎朗吉娜让圣-桑的幽默生效了

琴瑟和鸣《动物狂欢节》,郎朗吉娜让圣-桑的幽默生效了

这世界上大抵可以分为两种人,一种喜欢郎朗,另一种则持反对态度。作为本世纪最杰出的钢琴家之一,郎朗无论在国内还是国际的音乐领域,几乎无人不知。但是,“争议”也是他最大的争议。

例如被热评的“综艺咖”,是不是郎朗成为音乐大师的绊脚石?如果你亲临了4月26日上海交响乐团的音乐会,大概率你会惊叹:这是一位360度无死角的音乐大师。

郎朗

音乐会上下半场皆由上交本乐季的驻团艺术家、女高音歌唱家于冠群开唱歌剧咏叹调。相比上半场乐队和歌唱家尚处在热身状态的《蝙蝠》里查尔达什舞曲“故乡的回声”,下半场威尔第《游吟诗人》选段的声音自由度更高,流畅而华丽。在音乐中,我们看见了爱情的美丽,就像皇冠上的珍珠。

于冠群在加演莱昂·卡瓦洛《黎明》时,声音清澈明亮,这样的抒情令人心情明媚。音乐像一只可爱的兔子,引领着观众走进即将到来的圣-桑《动物狂欢节》。

于冠群

这也是一场属于探索自然的孩子、渴望爱的年轻人、童心未泯的人们的狂欢节,如此治愈。郎朗和妻子吉娜双钢琴演绎,指尖流淌着童趣,眼神传递着爱。两位钢琴家无论在音乐、动作还是表情上,都让观众百分百沉浸在享受圣-桑这部伟大杰作中。散场后,很多观众都表示:完美的视听盛宴。

一直活跃在国际古典音乐舞台的郎朗和吉娜,带给国内观众更多的是他们在音乐上的国际品味与审美。对于圣-桑这部作品的演绎,他们做到了比有趣更幽默,比可爱更纯真。如果圣-桑看到听到,或许会快乐地微笑,就像台下所有观众们。演出前,吉娜说:“双钢琴和四手联弹很不一样,需要眼神的交流,甚至于呼吸都要一致。”这对音乐眷侣告诉我们,超越音乐的只有爱,因为只有真诚的爱,才能收获这份默契。

这部作品还有一个与众不同的地方,旁白由上海交响乐团团长周平亲自担任。“hold住”是大家对这位初次尝试旁白的团长的评价。她时而学着母鸡“咯咯咯”、公鸡“喔喔喔”,时而说着谐音梗,让现场气氛欢腾起来。

周平

演奏的精彩部分包括“野驴”章节,两架钢琴用快速乐句来描绘野驴以及一些动物的奔跑,乐句自始至终不用表现任何其它表情,音乐家只需要尽情释放眼花缭乱的技术。相比“野驴”的刚,在“龟”中,需要的是柔。钢琴家以及乐队在力度和情感的控制上考验着他们技术和品味。弦乐器奏出的主题来自原本速度快到头晕目眩的奥芬巴赫轻歌剧《地狱中的奥菲欧》中的《康康舞曲》。接下来的“大象”由钢琴开启音乐圆舞曲的节奏,低音提琴独奏以相当笨拙的旋律描写大象笨重的步伐,这个旋律引自柏辽兹歌剧《浮士德的沉沦》中《仙女之舞》的一个主题。郎朗指尖下的音乐除了笨重,还有一份独有的孩童稚趣。难怪在被问及“如何用一种动物来形容你的孩子”时,郎朗笑着回答:“大象吧,他很喜欢这段音乐,而且他也非常喜欢鼻子长长的大象。”

很多人知道圣-桑,是因为《动物狂欢节》最为著名的乐段之一“天鹅”,它常被单独演奏,甚至还有以此进行编排的芭蕾独舞,在全世界广为流传。作为最被期待的章节,它同样令人惊喜。上交的首席大提琴家黄北星以大提琴描绘天鹅的优雅与柔美,两架钢琴的音色像荡漾的水波,音乐画面迷人。

圣-桑《动物狂欢节》

从演奏角度上说,相较于吉娜,郎朗的演绎显得更轻松。正是有着炉火纯青的技术,因此他任何的演绎方式都是对的。在上半场他作为独奏钢琴家与乐队演绎的圣-桑《第二钢琴协奏曲》中,观众发现,他在乐句线条的处理上始终收放自如,总体又有建筑的立体与纵深感,或许这就是郎朗音乐始终“抓人”的原因吧。

在《第二钢琴协奏曲》,圣-桑设计了慢板-谐谑曲-快板的结构。波兰钢琴家、作曲家日格蒙特·斯托约夫斯基曾开玩笑说:“它始于巴赫,终于奥芬巴赫。”这也意味着对于钢琴独奏家来说,拥有了更多机会、更多挑战的空间。

郎朗触键功力深厚,情感的柔性和韧性也因此可以无尽释放,音响塑造更有了质感。而他在演绎时的肢体动作也成为了一种语言,释放出愉悦的状态。最高级的音乐或许就是自由。

郎朗和吉娜

郎朗曾在采访中说,无论有没有音乐会,无论有没有综艺,他对于钢琴的热爱始终都不会变,每天两个小时的练琴是雷打不动的日常。

如果用山峰比作成就,郎朗已然站在了巅峰上,然而他仍然在寻找另一个更高的顶。这就是大师。成就在舞台上,成就也在舞台外的每一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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